尹俊浩换个位置,他从身后双手环在凡以晴的腰间,和着音乐,左左右右移动,别墅大片的玻璃落地窗在晚间形成天然的镜面,别墅的路灯在黑暗中躲藏隐现。
尹俊浩的唇在凡以晴的发稍停留,吻细碎而轻柔,顺着头发往下,呼吸仍为平顺但凡以晴的心跳已经加速,尹俊浩从来没有用如此温柔如此暧昧的姿势接近和碰触。
凡以晴莫名的颤抖了一下,说不出是幸福激动还是姑姑的话带来的隐隐的不安。
尹俊浩的浅笑转深,但无声响,腰上的力道完全撤离。
凡以晴以为尹俊浩就此罢手,心中涌起一股流水般失落的感觉。
灯突然灭了。
“怎么了,阿浩?”
然后音乐也消失。
从镜面里看到尹俊浩举着烛火走回来。
接下来他会做什么?
凡以晴害怕着,也渴望着。
尹俊浩的双手扶上凡以晴的双臂,音乐又再度响起,凡以晴分辨得出来那是王菲的《又见炊烟》。
这黑暗中听这首歌,王菲空灵的声音,莫名的带着点怪怪的味道,说不出是什么。
“黑暗让人放松,”
尹俊浩的手在凡以晴的双臂上移动。
凡以晴隔着衣料也可以感觉到他的指腹和温热的掌心,生理上的直接反应类似于被微弱电流击中,凡以晴紧紧的抓住裙角,今夜,尹俊浩和平常非常不同。
“感觉到我的掌心了吗?它传达最直接的温暖。”
是的,凡以晴感觉到了,可是好像并不是一种真实的感觉。
如诗,如梦,更如雾,让她心动,也让她迷茫。
耳际的吞吐气息还有在手臂上缓缓移动的手,全身的温度都在逐渐爬升。
“不要闭上眼睛。”尹俊浩的言语成为凡以晴此时无意识遵循的命令。
凡以晴感觉自己慢慢的在沉沱。
“不不”凡以晴抗拒,本能不想继续沉沦下去。
尹俊浩的手离开凡以晴挣扎的手臂,回到腰间,并不理会凡以晴的抗拒,迷惑人的声音又再传来,“把你交给我,从身到心。”
凡以晴想说“不”,可是那字在胸口打转,回旋,就是不往嘴边去,更变不出声音来。
此时此刻,说话竟然也是件费力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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